正在加载

历史上的今天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回顾历史的今天,了解历史的这一天发生的事件。

约瑟夫·凯塞尔,法国作家

  • 来源: 灵犀算网
  • 关键词约瑟夫·凯塞尔,法国作家

  法国名作家、法兰西学院院士约瑟夫·凯塞尔(Joseph Kessel)于七月二十三日晚在巴黎西北郊乡居寓所无病逝世,享年八十一。
  约瑟夫·凯塞尔是个多方面人物:首先,他是记者,尤其是专事报道国际重大事件的记者;之后,他才是作家。此外,他又是飞行员、冒险家。他的工作能力极强,经常连续写作四十小时而不感疲乏。他一生经历的国际重大事件以及战地报道,汇集成册出版,达七大卷之多。他写的长篇与短篇小说,面世的足足有七十五卷。或许由于他的报道与写作多是冒险生活和战地风光的写照,评论家多津津乐道地比之为英国的吉普林(Rudyard Kipling,1865—1936)、美国的海明威(Ernest Miller Hemingway,1898—1961)。
  他于一八九八年出生于侨居阿根廷克拉拉的俄国犹太人之家。父操医师业。约瑟夫出生后不久,被送回俄国乌拉尔外祖母家寄养。本世纪初期,俄国发生普遍性排犹运动,因而全家迁徙法国,定居地中海滨风光明媚的尼斯,并入籍法国。
  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他就读巴黎路易一世国立中学。年华十六,即已开始在《争论日报》发表文章。因对戏剧甚感兴趣,一面报考拉丁、希腊古典文学文凭,一面兼读巴黎音乐戏剧院。十八岁时,他自愿参加当时首次萌芽的法国空军。
  他身躯魁伟、浓眉方腮、声音宏亮、气概豪迈,是个停不住脚、静不下来的不安定的灵魂。一九一八年他报名当国际志愿军,足迹走遍西伯利亚、纽约、檀香山、海参崴等地。复员时他取道中国、印度支那、印度、锡兰、吉布提、苏彝士回返法国。
  他第一篇大文章是一篇报告文学,报道一九一九年巴黎的联盟国胜利大游行。他的报道获得千万读者热烈的欣赏,因此,他的作品经常在《晨报》、《费加罗报》、《巴黎晚报》等大报刊载。一九二○年,他开始为爱尔兰的解放斗争而作战地报道。一九二九年他参加探险家兼作家德·蒙弗雷(Henride Mon-freid)主持的红海沿岸各地的调查报道。凯塞尔对这个地区的奴隶贩卖报道使得《晨报》的发行份数增加了十二万五千份。
  二十世纪上半期并不缺乏戏剧性的国际大事:美国的经济大危机、西班牙内战、德国纳粹党的兴起等在在都给予凯塞尔现场观察、实地报道的机会。
  从这时起,凯塞尔利用作新闻报道时现场采访的经验同时兼写长篇或短篇小说。迅速地,他变成了一举成名的名作家。
  他写作的活动领域兼有大仲马和吉普林、巴尔扎克和狄更斯、托尔斯泰和杜斯妥也夫斯基等人的天地。他精力充沛、写作力极强。一九二二年他出版描画大革命期间西伯利亚所见的《红色草原》。接着,他刊行他描画空军生活的《空勤人员》,不久,他继续出版《俘虏》、《纯洁的心》、《加利福尼亚的娘儿们》、《亲王们之夜》、《澳门与香港》等。一九二七年,他赢得了“法兰西学院的文学奖”。
  在三十年代中期德国大骚动期间,在现场采访时,他以神速之笔描画一个他看到的人:“一个中年男子汉,穿着怪模怪样的黑色服装,既不文雅,也欠威风,其不扬之貌上眉愁脸苦,好一个俗不可耐的老粗”。这就是他当时观察到的希特勒形象。
  一九三九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从事战地记者的报道工作。一九四○年联盟国军事失利,他走入地下作抗敌战斗。一九四二年他到了伦敦,主持战斗法国的戴高乐将军要派他去美国,为欧洲和法国从事宣传工作,但他说:“我的将军,我要参加战斗”。于是,他出任空军大队的队长职。
  在伦敦时,他与他表侄莫里斯·德律翁(Maurice Druon)在一家咖啡店里共同草拟后来走遍全世界、人人传诵的《游击队之歌》。
  一九四六年描写他亲身经历的地下战斗的《影子部队》出版问世。一九五○年他描绘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四大卷小说《大灾难》宣告完成。一九五八年他响亮地赢得“大使奖金”。同年,他还出版了他到非洲肯尼亚观察所得而写的巨作《狮子》。
  第二年他赢得“摩纳哥兰尼埃三世亲王文学奖”。同时他也赢得“狮子”的绰号。“狮子”原为他的作品名称,但他奇伟硕大的身躯、蓬松的乱发、豪爽的气概和宏亮的声音确实给人以“狮子”的印象。
  一九六二年凯塞尔当选为法兰西学院的院士。一九六六年,他受联合国卫生组织的委托,曾作印度、巴西和阿富汗的访问旅行。第二年他出版的巨作《骑牧队》,其情其景,完全是采取自阿富汗骑牧人家生活所得灵感而写下的带着深情厚谊的形象。
  他喜爱游牧民族的简单而朴实的生活,他对游牧民族特具好感,他说:“这群朴实无华的人是丰富多姿的,因为他们一无所有,他们什么也不需要。”
  在海参崴,在巴黎,他最喜欢的晚上节目是到吉卜赛人开设的夜总会去听他们演奏的音乐。实际上,吉卜赛人也是一种多多少少城市化了的游牧民族。
  他曾经说过:“如果能在死榻旁边听到吉卜赛人的乐曲演奏,那么,来生必定得到新的启示。”
  他的弃世是无病而终,吉卜赛人没有到他跟前去作最后的临别演奏。